亲爱的,那并不是爱情

【国际三禁】

【OOC是我的,他们只属于他们自己】


听《月弯弯》的时候产生的脑洞,然而正主的操作让我一度想要删文。


BE预警!!!!!!!!!!!!


本文CP自由心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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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9年2月 国家正式通过了《婚姻法修正案》,将原婚姻法中所有有关夫妻、男女的表述全部修改为双方,并新增关于同性伴侣收养及抚养的相关条例。同年3月 正式废除由2025颁布的《民事伴侣关系管理办法》。


至此,全面宣布同性婚姻合法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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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录音棚吗?”凌晨的上海已经褪去了白日的喧嚣,车窗外的霓虹映得车里人的表情更加难以辨析。


“嗯,刚刚录完。最后一首歌了”视频那一头,已经三十好几的大男孩软软的声音里带着疲劳,大大的笑脸却没受到影响,“好久没唱声乐了,还好有余笛老师帮忙。”


“那赶得及最后一天去北京吗?”


“那肯定的啊,要不是为了赶你的最后一场,我也不用这么拼了。”瘦小的男孩把自己蜷在沙发的一角,“龙哥,我决定不续约了。”


郑云龙愣了一下,笑了,“收到Offer了?”


“恩,华沙肖邦,老师推荐的导师。”


“那挺好的,刚好贾凡也在波兰,有个照应。”郑云龙看着屏幕里十年未变仍带着少年气额脸,说道,“深深,到时候有个惊喜给你。”


周深看着郑云龙那张隐在帽檐和头发之下的脸,轻轻回道:“好。”


2029年4月,周深发表了出道以来首张新歌加精选专辑,收录了包括《大鱼》在内诸多耳熟能详的经典歌曲,两首新歌分是国内音乐大师金铁霖先生创作的传统艺术歌曲和新锐唱作人黄子弘凡创作的流行美声作品。


2029年5月,改编自彼得·艾伦的自传音乐剧《奇异国度的男孩》,由郑云龙主演的音乐剧《另一个我》开始了全国巡演。


2029年8月,周深结束了全国巡回演唱会最后一站北京站的演出。次日,和《声入人心》第一季的部分成员现身国家大剧院,观看《另一个我》的最后一场演出。在返场的时候,郑云龙除了演唱原版音乐剧中的经典唱段《Not The Boy Next The Door》,还在第三次返场的时候演唱了经典歌曲《My Way》并直言是为某位特别的人唱的。


一时间引发多方猜测。


当晚,著名男高音歌唱家王凯在自己的微博平台发布一条郑云龙的求婚视频。


在《另一个我》的庆功宴上,当着音乐剧全体主创人员以及前来观剧的诸多好友的面,郑云龙向周深求婚,并公开了两人近十年的恋爱经历。






其实求婚这件事,大概真正感到惊讶的大概是除了两位正主之外的所有人。


单膝下跪、拿出戒指求婚,表现出足够的忐忑、真诚和爱意,郑云龙是个好演员,各种意义上。


戴上戒指、拥抱、亲吻,展露出满满的惊讶、喜悦和幸福,周深也是个好演员,某种意义上。


从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天开始就默契十足。


庆功宴加上求婚成功,一帮兄弟和郑云龙的同事们自然是不肯轻易放过这两人。好在周深“梅溪湖团宠”的地位如同他的身高一样稳固,大家在一开始敬过几杯之后就不再闹他了,郑云龙的同事有心想闹的被郑云龙挡过几杯之后便也不再强求。


而号称“千杯不醉”的青岛人却没有那么幸运了。尤其是当初在一起朝夕相处了三个多月的兄弟们,更是牟足了劲儿要让郑云龙为这十来年的隐瞒付出“代价”。


酒过三巡,川子拦着郑云龙的肩膀,端着酒杯“逼供”道:“大龙,你告诉兄弟。当年你是怎么在晰哥的眼皮底下把深深拐走的?”


“就是啊大龙哥,我们这些年合作的不算少了,我居然一点都没发现。”丁辉也端着酒杯跟上,“你和深哥的保密工作也做得太好了!”


看着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郑云龙身上,周深悄悄离席,想躲到露台上透口气,却不想刚好碰见了刚打完电话的阿云嘎。


“嘎子哥?在和嫂子报备吗?”


阿云嘎收起手机,伸手拍了拍周深的肩膀:“深深,你们也瞒得太好了啊。我和大龙20多年的交情啊,你们也不给我透个底。”


他们俩之间身高悬殊,阿云嘎背着光,周深即使抬头也看不清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是失落多一些还是玩笑多一些。


“这不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吗?感觉特地说这个,很奇怪啊。”周深伸手抱了抱阿云嘎,“嘎子哥你别生气,到时候我们要是办婚礼还要你们家两个小宝贝来当花童呢。”


“呵,我这还没消气,你就想使唤我家小宝贝?”提起家里的一双儿女,阿云嘎脸上的幸福是藏不住的。


“那你进去灌龙哥吧,灌到你消气为止。”


、周深笑得机灵。看得阿云嘎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就怕你一会儿心疼。行了,我先进去了,你别待太久。”


阿云嘎转身走向室内。周深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出神。


恋爱吗?并不是。


他和郑云龙之间的这十年,也许有一万个词语可以用来概括,但绝不不会有一个词叫做“恋爱”。


充其量,他们只是和一个正确的人搭伙过了十年而已。


郑云龙需要一个在他参加完各种聚会之后,在他半醉半醒间能够容忍他喊着阿云嘎的名字还一边照顾他的人;


周深需要一个能够在他每次陪完小芒果之后,接受他为王晰失落流泪还能给他一个依靠的怀抱。


各取所需。


这大概是最准确的词了。


回到席间,王晰正在和郑云龙拼酒。当一个东北人和一个山东人在酒桌上杠上了的时候,周围自动出现“闲人勿扰”的气场。


“大龙,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趁我不注意拐走了我闺女的 ‘后妈’!”王晰操着一口大碴子味的普通话“控诉”。


“要不你把小芒果送我们,信不信都没你这个亲爸什么事了。”郑云龙用充满海蛎味的普通话回怼。


等到散场的时候,天边已经有了朦胧的光亮。周深在阿云嘎帮助下把脚步虚浮的郑云龙扶上车,笑着同众人道别。


郑云龙身上酒气浓重,但是周深知道他并没有看起来得那般不清醒。心里有秘密的人从不可能真的放纵到失态。


“深深,后悔吗?”郑云龙姿势别扭地靠在周深的肩头,语气里带着七分醉意,周深却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十分清醒。


“怎么会呢?”


“我也一样。”


前排开车的经济人通过倒车镜向周深投来了一个“我应该在车底”的眼神,周深尴尬地别开了眼。


怎么会后悔呢?


郑云龙曾经听过无数次阿云嘎给他描述的未来,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一个可以跟他学习马术的儿子,一个可爱乖巧的女儿,还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郑云龙比谁都知道阿云嘎对家的渴望,所以比谁都坚决地固守着挚友的位置,将所有的情绪埋葬在毕业大戏的那一吻里。


周深遇见王晰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有了娇妻稚儿。他一边不可自制地陷入对那个人疯狂的迷恋和依赖,一边听着那个人与妻子伉俪情深的故事逼迫自己清醒。王晰的身边不乏有比他俩交情更久的朋友,但是在一众叔叔伯伯间,他是小芒果的“深爸”,他们夫妻俩都承认的小芒果的“后妈”。


是他们自己错付情衷,所有的苦果当然该有自己咽下。万幸能够遇到一个能够毫无保留倾诉的人可以陪伴,哪里还有什么后悔。






郑云龙和周深在一起的消息,随着求婚视频的流出自然引起了轩然大波。二人平时在圈里积攒的好人缘在此刻发挥了功效。以当年“梅溪湖36子”的其他34人为首的一众好友纷纷转发、祝福,就连廖昌永老师也难得通过官方微博表示祝福。那些反对的、抹黑的言论被压制得难以传播。


当然也不是没人说过,周深这么做无异于自毁长城。毕竟好不容易跻身国内一流歌手的行列,在公众态度摇摆的时候公开出柜,对他的事业有可能是毁灭性。


也有人说过,两个人这么做是为了蹭同性婚姻合法化的热度。毕竟这么多年周深一直算不上顶级流量,而郑云龙一直只活跃在音乐剧圈里。


然而,他们出柜的消息就如同一颗打破湖面平静的小石子,当过涟漪之后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郑云龙依旧该排练排练、该演出演出,几乎拒绝所有有关他个人感情问题的采访、节目。


周深更是决绝,在和经纪公司的合约到期后直接挥挥手出国留学,除了偶尔在粉丝群和微博里出没,几乎抓不到人。


当歌手周深成为了“格莱美奖获得者”周深,当音乐剧王子郑云龙成为了“第一位获得TONY奖音乐剧最佳男主角的外籍男演员”郑云龙的时候,更多人的目光聚焦到了他们身上。


狗仔们疯狂地想要找到“老艺术家”们身上的污点来制造话题,毕竟两个人的生活轨迹如同娱乐圈里诸多貌合神离的夫妻一样天南地北、聚少离多。


可是最终,狗仔们的长枪短炮只沦为了吃瓜大众提供狗粮的工具。


比如周深无论在世界哪一个地方,出席哪一场活动,都没有摘下过的婚戒;又比如无论多晚,行程多忙,只要周深回上海一定会出现在机场的郑云龙。


两个当事人却仿佛有意回避着所有有关对方的话题,除了每年纪念日两个人微博上例行公事般的互Cue,和周深每一场演唱会上的例行感谢,几乎双方都没有在公开场合谈论过对方。


唯有一次,是在郑云龙刚得了TONY奖回国参演一部改编自蒙古族史诗的音乐剧的时候,在剧组访谈里谈到了周深。


也许是因为一同受访的嘉宾是这部剧的主演也是他多年的好友阿云嘎,又或许来采访他们的人也是他们当年北舞的同学,采访的氛围非常放松。


那也是郑云龙唯一一次向大众解释为什么他和周深从未同台的理由。


“他是个歌者,我是个演员。我们在舞台上一定会考虑观众想要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可是我们私底下的状态并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样,要呈现出你们所想象的状态我和他都要去表演。与其这样你们还不如去看我的剧、听他的歌,在那里你们想要什么样的爱情都会有。”


“他们就是不给你们看,在我们面前秀得很!”坐在一旁的阿云嘎笑骂了一句。郑云龙笑着推了他一把,默认了他说的话。


贾凡说过,他听过最浪漫的情话是郑云龙在周深准备读博的时候对他说,“你读,大不了我养你。”


黄子弘凡说过,他见过最浪漫的事情是在录音棚里困得睁不开眼的周深卡着时间给郑云龙打他生日那天的第一个电话。


王晰说过,唯一一件让他觉得自愧不如的事情,是周深因为演唱会发高烧的时候,远在北京的郑云龙连夜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赶回上海。


阿云嘎说过,让他觉得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是他们排练音乐剧的时候郑云龙扭伤了腰,第二天中午本应该在纽约准备音乐会的周深出现在了病房里。


无论是朋友,还是粉丝,每每说到他们两个人的感情的时候都会用一句“这是什么神仙爱情”来概括。


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不过是两个渴望温暖又害怕给别人添麻烦的小孩。


那些他人所想象的成熟的、缠绵的、互相体贴的爱情,与他们无关。


互相照顾、彼此陪伴是他们给对方的承诺,与爱情无关。






唯一窥得真相的人,是洪之光。


彼时,郑云龙和他正在纽约合作一部音乐剧。郑云龙刚刚和周深过完了五周年的纪念日,而洪之光刚刚与他结婚三年的妻子办理了离婚手续。


排练的间隙,洪之光仗着身边的工作人员都不懂中文,坐到郑云龙的身边,对他说:“之前其实我并不看好你和深深,总觉得两个人要长久总要有一方是真的喜欢才行。”


还未完全适应百老汇练习强度的郑云龙在放空了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他有些惊讶地看着身边的友人。


洪之光在婚前的生活丰富得如同一只花蝴蝶,而在婚后却成为了兄弟们口中“浪子回头”的典范。所以当他的妻子以净身出户的决绝提出离婚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不可置信的。


洪之光似乎也不在意郑云龙是否在听,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现在才明白,婚姻不是谈恋爱,不管多么热烈的感情,只要长久地得不到回应都会冷却。”


“所以我和深深才选择不去祸害别人。”


没有心的人只配和没有心的人在一起,哪里可以奢求炙热而珍贵的真心。


“你们两个看着情绪化,其实比谁都清醒。”


“清醒?”郑云龙自嘲地笑了,“如果真的清醒,就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洪之光翻着手上的剧本,这是一个白人贵族小姐和华人劳工的爱情悲剧,说道:“为爱疯狂到用一生去埋单,也算得上是一种无憾吧。”


“也许吧。”郑云龙不置可否地回到。






他们也曾拥有过那种不顾一切的爱情,疯狂地陷入那段无望的爱恋。


用心头血浇灌出的玫瑰红得耀眼,美得妖娆,也谢得够早。


周深的那一朵,凋零在了那一年的梅溪湖畔,那一曲写满了遗憾的《月弯弯》里;


郑云龙的那一朵,枯萎在了那一年的北京城里,那一支充满了祝福的《As Love Is My Witness 》里;


他们在高朋满座中将隐秘的爱意诉尽,祭奠自己死去的爱情。






可他们的爱情是否真如他们想象得那般沉默,我们不得而知。


只能从一些细枝末节中探得些许痕迹。


比如,王晰在周深的婚礼前的那场个人演唱会上,那首因为情浓而失态最终没能唱完的《花样年华》;


比如,滴酒不沾的阿云嘎在郑云龙婚礼之后的酩酊大醉;


比如,病榻上的余笛握着洪之光的手,在那首悠远的《故乡的云》中安然长眠。


但我们知道,除了离婚之后始终孑然一身的洪之光,他们其他人的一生都完满到让人艳羡。






后来的后来,上音和上戏的学生们时常能够看到周深和郑云龙在校园里相携的身影。


摘去年轻时的种种标签,一切繁华归于沉寂,他们还是回到了传说中“学习声乐的人最好的道路”上——周老师,郑教授。


他们的生平被后辈编作故事,变成了人们口耳相传的童话。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些惊鸿一瞥、怦然心动、一往情深,他们真的经历过,只是不属于对方。


他们携手走完了一生,成为了无数亲朋、后辈眼中的眷侣。


但是,亲爱的


他们之间


那并不是你们所说的爱情。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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